鹿冉DrDeer

鹿牌吃饭做饭一体机。
发布和推送成分复杂,关注人的有难了!
(目前主要搞小动物+猫武士+各种同人+oc)

【德哈】从“我爱你”开始(新年节贺)

 新年快乐姐妹们!新的一年也是在德哈坑里游来游去的一天!


让新的一年从“我爱你”开始!

(情景对话式短文(?)我写的真的非常狗屎emm)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       “我爱你。”


  这句话来的这样突然,以至于屋里仅有的两个人都被这句话击中了,包括说这话的人在内——德拉科心紧紧地绞成一团。


  哈利靠在一只墨绿色的舒适扶手椅里,就坐在德拉科的对面,神情因为这句突如其来的告白而变得非常精彩,慌乱的神色在哈利波特的脸上一闪而过,很快就被冷笑取代:


  “你该庆幸我没带媒体来,马尔福。这玩笑开的有点过了。”


  “……谁说这是玩笑了?”


  德拉科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渣,深深懊悔着告白的时机选择的不对,但他也别无选择了——哈利波特刚刚说了什么?他说这是最后一次,以后再也不会来见我。


  哈利厌厌地看了他一眼:“得了,停止你幼稚的行径。让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吧。”


  “……”


  德拉科沉默地看着他,等着他的下文。哈利把放在膝头的两只手交叠起来,把玩着自己的手指:“就像我刚才说的,我不会再来马尔福庄园了,也不会再在别的地方见你。如果不得不在什么地方见到你,我也会将你当做空气。这是板上钉钉的事,你难道不也期望如此吗?我学生时代的死对头。”


  “为什么?”德拉科压抑着声线不让它颤抖:“可我爱你。”


  这是他第二次把这句话丢在两个人中间,就像在面前那张小圆桌上曝尸了一条海鱼。尸体上析出白花花的海盐,瞪着令人恐惧的白色虹膜,腐臭味儿令人作呕。从各种角度上来说都叫人无法忍受,难以直视,避之不及。


  哈利没有最初那样慌乱无措,但也愣了片刻,他冷冰冰地说:“这又是什么马尔福的计谋?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?”


  “除了挽留,什么也不要。”德拉科剖开自己的心给他看,“若非我知道你一向言出必行,你的脸上又明晃晃写着刻板的冰冷,我绝不会相信你,也绝不会轻易说出这样的话。我手里是一把烂牌,波特。我什么也没有了,这是我唯一挽留你的方法。”


  “好啊,说说你的把戏。”


  “不是什么把戏!”德拉科焦急地坐直了身子。他脸色苍白,头发凌乱,眼睛还下挂着两条黑带,胡子也没有打理,身上穿着不大得体的睡衣,贵族风采全无。但他眼下顾不上这些:“你不能这样,波特,你不能一走了之。我承认,我即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说爱你,就以我这么些年对你的所作所为来看,我始终令你憎恶。可你不能就这样在战争后几年都没有再见过面的情况下,在早上六点突然冲进我的家门,跟我说你要离开我的生活。黑魔王彻底死了,波特!我好不容易才有机会,不和你站在对立面,你就说要离开。怎么,为什么要离开?你真的就那么恨我不成?……你的确该恨我,恨我上学时对你的所作所为,恨我战时的立场。哪怕你恨我,我也要说第三次——我爱你。”


  哈利波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:“你以为你是苦情剧主角?我们针锋相对了那么多年,你却突然说爱我,何其可笑,何其虚假。”


  “……我没有选好时机,是吧?”德拉科苦笑:“如果我打扮得精致些,先和你来个意外的邂逅,顺势邀请你吃几次饭,然后再讲出这句话,你会不会不那么抗拒?波特,你像一面镜子,丝毫不漏反射回我的所有暴怒,甚至能把我的好意全都原封返回,一直以来都是这样。其实我恨你,我怎么可能爱你?我自己都觉得好笑。


  “我讨厌你桀骜不驯的灵魂,像是没有被栓绳的羊羔一样愚蠢。你的霉运令我雀跃不已,你的愤怒一向使我心情畅快。我从未见过如此不起眼、又如此自负的救世主,傲慢又无礼,粗鲁又冲动。你的那些所谓的冒险,也完全是你走了运气。我瞧不见你一丁点儿的好,你就是一块令我作呕的烂泥。”


  说到这儿的时候德拉科恨恨的咬着牙,眼神却躲闪,仿佛怕哈利立刻愤怒地走掉。但他没有,只是冷冰冰的一张脸,靠在椅子上盯着他。德拉科继续说了下去:“我说这话并不怕你揍我一拳,或者掉头走人。如果你将来动用你如今的名望来报复我,也无所谓。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,我没必要再顾及什么。我已经失去一切了,我怕什么?我父亲一蹶不振,马尔福家的名望和财富,我的前程,我的生活已经全都烂透了。我还能怕什么?有些话我一定要说出来,否则就没机会……我本该恨你,波特,可有一天,就是你在魁地奇赛场上遇上摄魂怪,从扫帚上摔下来的那天。云层里砰的一声巨响,你像中箭的死鸟一样掉下来,我从看台上骤地站起身,心跳如鼓,我突然发现我爱你,我怕你死掉。


  “从那一天开始,一切挑衅争斗都被打磨——如果不是我一年级时嫉妒红毛小子和格兰杰和你的关系,我就不会举报你们夜游;如果不是我四年级时担心你在场上被高年级的几位欺负得太惨,就不会到处破坏你的名声想让你退赛;如果我不是听说了你和张秋混在一块,我就不会在五年级时追你追的那么紧……是,我行为幼稚,不敢说出口的话,竟然只想出这样的方式来表达。我知道这些单薄的话语没法证明我自己,你也不会相信。但我一定要说出来,否则就再也没有机会,因为你说你要走了!……如果你还不信我,那就再想想吧,如果我不爱你……波特,那天在马尔福庄园的地窖,我为什么赌上我家人的生死救你……”


  哈利冰冷的神色似乎有了裂痕,他目光在屋里的陈设上游移了一会儿,缓缓地开口:“那,你眼下说出这话,是希望我也爱你?”


  德拉科犹豫了一下,回答说:“我不奢望你能爱我,你不会爱我。”


  “的确,我不会爱你。”


  哈利一字一句,话语重锤般一下下击打在德拉科的胸口:


  “我不会爱你,也不可能爱你。”


  “我怎么可能爱你?我只会恨你。这么多年以来,我们互相辱骂过,明争暗斗过,不顾颜面地撕打过。为学院丢过分数,为自己丢过人,前前后后受过几乎所有老师的处分,甚至……还流过血,战争时期也站在敌对的两方。马尔福,我们一直以来都是如此。波特和马尔福,这两个名字就像反义词。我毫无疑问地恨你,我只能恨你,还能怎样呢?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个人渣,彻彻底底烂透了,烂进骨子里。如果可以,毕业后我一辈子都不愿意再见到你。”


  说到这儿的时候,德拉科原本耸着的肩膀挺直了,眼睛里燃起怒火。他往前俯了俯身,狂怒的视线撞上哈利顽石一样的碧眸,气氛登时有些学生时代的样子。


  德拉科本可以给他一拳,就打在他漂亮的眼眶上,让哈利波特的眼皮挂上垂拉的淤带,为他言语间的轻薄付出代价,然后一脚把他踢出门去——畅快淋漓。但战火没烧起来,对上那双眼睛的一瞬间,他像皮球一样泄了气,原本前倾的身体又退了回去,紧紧地握着椅子的扶手,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。德拉科出师未捷,已落了下风,如今一整颗心在风雨里飘摇,几近破碎,既没有心情和他撕打,也没有力量和他撕打了。他只能狠狠地咬着牙,甚至把口腔内侧咬破,滋了血丝,血腥味里杂着苦涩,一股脑往他的眼睛上涌。


  他闭上眼睛,沉重地靠向椅背:


  “既然这样,那就滚出去吧,像你说的,别再见我了。”


  哈利不声不响地站起身。德拉科听到扶手椅回弹的细微声音,和皮鞋踏过地毯的闷响,以为波特要走了。但哈利没有,他只是站起身,在地毯上走了几圈。德拉科实在忍不住,抬起眼皮看他。只见哈利脸上挂着一种不多见的愁容,那种纠结的痛苦是在面对伏地魔和死亡时也未曾有过的。


  “对,再也不见你。”


  哈利对德拉科说,可又好像是在对自己说,他的声音很急躁,讲话速度也很快:


  “事情本该如此,马尔福,我本该和你势不两立,所以我才决定再也不见你。可在马尔福庄园的那一天,你为什么要救我?那就像是你铁铸的丑恶塑像突然裂开了一条缝,里面的金子从缝隙间透出金色的光辉。逃离马尔福庄园后,我止不住地猜想着这个问题,始终也没有答案。此间,我不断说服自己,那不过是马尔福审时度势的自保之计,却很难不去将你的所作所为与你心中尚存的‘善良’相联想。我反复琢磨着,一直到这道缝隙被我越开越大,金子灿灿生辉。


  “我想起许多以前的事,那些竟然觉得无关紧要的小细节。一年级在禁林里你逃跑以后喊来海格;三年级你被巴克比克伤到,躺在地上尖叫;四年级你变成白鼬后萎靡不振,好些日子精神才缓过来;还有六年级你在天文塔上流的泪——它们立刻把你的‘人性’放大了——我这才惊讶地察觉,你不单单是一个‘混蛋’,而是一个‘人’。——唉,原来你是一个人啊,马尔福。就算混蛋,也是一个人,我竟然用了七年才想明白这件事。”


  德拉科如受当头一棒,只能愣愣地看着哈利,诧异得像是第一次认识他。救世主在屋里来回走着,嘴上并未停下:


  “立刻,我对你恨不起来了,我只觉得你可怜。你生来就是少爷脾气,从未有人忤逆过你。当我拒绝附和你、也拒绝顺从你时,你就急于通过幼稚的行径来证明你的‘权威’。恶作剧、言语讥讽、‘波特臭大粪’的勋章,这就是学生时代的你所做的最邪恶的事了。这样一想,我的冲动、我的仇视、我的‘恨’,也变得和你一样幼稚而可笑。


  “之后我又想到,因为家族和责任,你连立场都无法自己选择,我越发觉得你可怜了。一个幼稚鬼被迫面对沉痛的战争现实,被迫在死亡的脚跟下游走。多可怜啊,马尔福,多可怜啊。你只是个人而已,一个人而已,你还没有来得及长大,没来得及坚强,你的生活就已经是一团狗屎了。”


  哈利突然大笑了几声。这些话,德拉科纵然听得很不舒服,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有道理,一时间心底只流淌着苦涩,胸腔憋了一口气,几乎快要爆炸,只想立刻冲出这间叫他痛苦的屋子。不过直觉告诉他,哈利还有话要说活,所以他只好安静而紧张地坐着,盯着依旧在地毯上徘徊的救世主。


  哈利今天似乎打开了话匣子,没完没了地说个不停:


  “这并不是说我原谅你,马尔福。你幼稚、可笑、做过许许多多混蛋的事,我永远不会原谅你,我恨你当年的所作所为,永远恨你。但想明白一些事情后,就是突然觉得,再继续恨、或者不恨,好像都无所谓了……至少,以后的日子里没有必要再恨你。让青春期的怒火就留在青春期吧,往后,我不恨你了,但也没必要对你友好——这是我为什么选择再也不见你的原因。”


  哈利突然看向德拉科,目光灼灼:


  “当年,我毫无疑问地恨你,可你好像并不恨我,竟然还试图欺瞒死神来救我。如今我打定主意不再恨你,你却说爱我。马尔福,这究竟是你幼稚作弄的又一个技俩,还是说,在情感上,我总是慢了你一步?”


  德拉科回望着他,心里渐渐浮出一个猜想,却不敢肯定。他的心晃得比刚才还要厉害,依然抓心挠肝,但好在并不再像刚才那样撕心裂肺般地痛苦。他急促地吸了一口气,终于开口了,哑着声音,没什么底气,只是急于证明自己:


  “这绝不是什么技俩,我句句是真。”


  哈利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继续说下去:


  “多奇怪,马尔福。我一直都恨着你……你却从未真正让我心碎过,反倒是我爱着的人叫我遍体鳞伤。邓布利多说爱我,却将我直径送入必死的命运;小天狼星说爱我,却给我家的希望又将我弃之孤独的地狱;母亲说爱我,却让我活了下来,就此陷入数十年挣扎的人生……只有你,马尔福。虽然你的声音只能勾起我的怒火,但那种单纯的、不理智的、冲动的、无关责任的狂怒,竟然是我整个学生时代里,唯一真正属于青春的东西。”


  哈利停下踏步,朝着德拉科走近了一些:


  “你是特别的,马尔福。”


  这句话像闪电一样划破德拉科阴郁的夜空,他的眼睛亮起来,如垂暮的老人突然治愈了关节炎,如春天冷不丁从冻土下复苏。


  我有多特别呢?德拉科急迫地想要发问,却觉得不是时候。哈利像是风,无法掌控,没有一个人能够将他抓住。就算他真的爱上你,也并不依附于你,救世主的爱始终是被全世界共享的,他随时准备好为“责任”付出一切,包括自己的生命,更别提爱情。——等等,他可能去真正爱一个人吗?他有这种能力吗?


  “我不爱你,马尔福,我才刚学会不恨你而已。你虽然幼稚,但感情上却比我成熟的多。我对你的感情好像总比你对我的迟一些——如果要我爱你,还需要时间。”哈利喃喃道。


  德拉科从椅子上站起来。


  爱上我还需要时间,但并非不可能?他被狂喜冲击了,眼睛神采奕奕地盯着哈利,此刻竟然连一句话也吐不出来。


  “我得上班去了。”哈利波特突然说,他抓起自己的外套,风一样略过客厅,走向门廊。


  “还会再见我吗?”德拉科马尔福猛地回神,追了几步。


  哈利握着门把手停了一下:“我怎么知道?我又管不住你去哪儿。”


  门开了,又关上,砰的一声震响。


  德拉科站了几秒,冲上楼去。


  我得把这该死的睡衣换掉,再刮一刮胡子。现在是早上六点三十一分,傲罗办公室十二点下班,希望还来得及预订一家不错的餐厅。


  


  -END-

评论(2)
热度(20)

© 鹿冉DrDeer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