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德哈】什么宿敌？
迷惑搞笑喜剧。
Summary：波特和马尔福一向对立，在赛场上也不例外。
1
魁地奇联赛上场前，巫师界的救世主、查德里火炮队的年轻找球手哈利·波特，如厕归来，却因紧张过度在后台迷路，一头钻进敌方队伍的更衣室。
迎面撞上浅蓝色球衣，主人金发灰眼，面容熟悉且可憎——正是阿波比飞箭队新晋找球手德拉科·马尔福是也。
“愚蠢的橘色巨怪！”德拉科·马尔福抢先出声嘲笑，“你已经昏头昏脑到这种地步，今晚金色飞贼我势在必得。”
哈利·波特自知理亏，碍于面子只好佯装镇定，“愚蠢至极，我只是来监督你们是否作弊！”
宿敌遇上宿敌，死对头撞上死对头，免不了唇枪舌战。好在战火还未燃起，查德里火炮队队长就匆匆赶到，将哈利抓回去教训。
坐下片刻，门意外打开，浅蓝球衣的找球手与屋内一众橘色对手面面相觑。
尴尬，沉默。
解释：“这些门实在相似。”
狂笑，辱骂。
魔杖抽出，危险决斗。
队长眼疾手快，冲上前来将凶器双双没收。怒斥要二人冷静冷静，带上其他队员摔门扬长而去。
心虚对视，倔强只为面子。
“如果肉搏，你也不是我的对手。”德拉科·马尔福凶恶威胁。
“原话奉还。”哈利·波特冷笑还击。
“可惜上场临近，精心打理的发型不能乱。”
“可惜上场临近，肌肉和身体不能额外劳累。”
两个人在屋子两头坐下，决定谁也不搭理谁。马尔福抓起陈旧报纸，波特重新擦拭起扫帚。
过了一会儿，两人都一同走起神来。突然觉得以往好像也曾有类似情景。
2
两人第一次僵持冷战发生，在霍格沃茨。同样是魁地奇赛场，同样在更衣室。
赛后观众退去，哈利独自回更衣室找寻遗失物品，不巧正遇上在隔壁更衣室生闷气结束，准备离开的德拉科。
上场比赛结果是格兰芬多胜，黄金找球手再次手握飞贼。仇人见面，分外眼红。
“疤头，把你的脑子丢在更衣室了？”戏谑。
哈利正逢喜事，懒得同他一般见识，转身要推门进去。德拉科见哈利不理不睬，更是火上心头，向他扑去。
两人滚进格兰芬多更衣室的地板上，撕打一团。哈利因身形瘦小而被暂时压制，一时情急咬上德拉科肩膀，后者怪叫一声跳开：“你是狗吗？！”
哈利气得耳朵通红，德拉科瞪着眼睛瞧他。安静空荡的更衣室里只有两个人不安的喘气，突然之间两个人都有点不自然的尴尬，德拉科结结巴巴甩下一句，疯狂逃窜。
“这事没完！”
3
时间拨回魁地奇联赛现场，两位成年巫师静坐更衣室，同时回想起这段往事。
“三年级时我们在更衣室打了一架，你还记不记得？”德拉科突然说。
哈利狐疑转过头，不知他在打什么鬼主意：“记得。”
“那天回去后，我心跳如鼓，反复琢磨，始终愤慨难平。”
“心跳如鼓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。”哈利冷漠指出。
德拉科不予理睬：“之后我尾随你数日，想找寻机会报复。”
哈利古怪挑眉，犀利点评：“变态行径。”
“直到一天，我看见你傻乎乎盯着拉文克劳的张秋，心知机会来临。”
哈利有不好预感。
“我匿名寄信给张秋，说让她小心。”
“小心什么？”
“著名的巫师界救世主，杀死黑魔王的哈利·波特，其实有个大秘密。”
哈利沉下脸色。
德拉科神采飞扬：“其实他是个死给，暗中喜欢你的男友塞德里克。”
哈利·波特呸的一口，险些吐在德拉科的脸上。
“难怪四年级时张秋总是对我眼带怒气！”哈利恨得牙痒痒，握起拳头，想要打在德拉科精致鼻梁上。
“赛前打伤对手，取消比赛资格！”德拉科连连后退，惊恐劝阻。
哈利把手放下了。
“算你逃过一劫，这事没完。”
“你对我说过许多次这样的话，都复仇成功了吗？”
“都成功了。”哈利想，不是趁你落单，套上麻袋打黑拳，就是假装咒语失误，将你变成猪头。
“不，有一次你没成功报复。”德拉科洋洋得意，表情欠揍。
4
那天在霍格莫德，小天狼星特来探望教子。拥抱过后，点上黄油啤酒，落座谈心。
“你妈妈特意叫我叮嘱你，在学校好好学习，不要早恋。”
“可爸爸妈妈就是在校早恋，实在没有说服力。”哈利机智反驳。
小天狼星敏感察觉：“难道你已经有了心仪对象？”
哈利赶紧摆手：“没有没有，哪可能呢？”心中暗自苦涩——张秋如今并非单身，还对我十分厌恶。
“其实韦斯莱家的金妮，也是不错的选择。”小天狼星低声说道，让教子开始脸红，“罗恩几次到我面前游说，似乎很希望你以后做他的妹夫。”
哈利满脸通红，拍桌：“我对金妮没有感觉，罗恩只想占我便宜。”
小天狼星哈哈大笑，酒过几巡，后因如厕离开座位。
哈利刚喝下一口啤酒，一个挑衅身影蹿到眼前：“哈哈！疤头，我刚刚都听见了。”
哈利佯装镇定，面露凶恶：“滚远点，谁让你过来的，马尔福。”
“我自己想过来就过来，不用谁允许。”德拉科脸上尽写着狡猾两字，“你妈不让你在学校早恋？”
“你听错了。”哈利辩驳。
“难道你要做妈妈的乖宝宝波特？”德拉科摇头。
哈利举起拳头，德拉科做了个鬼脸，向后一退，躲开空虚假意的攻击。却不料脚下一绊，向后倒去。慌乱之中拉过面前哈利衣袖，两人抱在一处，摔倒在德拉科身后的椅子上。
大眼瞪小眼，鼻子对鼻子，嘴唇贴嘴唇。酒吧全场静默，只有刚刚返回的小天狼星发出惊叫。
5
“向我挥拳失败，”德拉科假装惋惜道，“反而被迫当众出柜。”
哈利横眉冷对，指出：“你也是当事人之一。”
“我是斯莱特林的头蛇，谁敢嚼我舌根？不用解释，他们早就对事实心知肚明。”德拉科嘻嘻一笑，“你坐实暗恋我还强吻的名号，名誉尽扫，还因早恋被莉莉教训。我又不亏，那一嘴，就当被狗啃了呗。”
“彼此彼此！”哈利咬牙切齿，“你似乎很高兴嘛，我早就怀疑当时一边倒的流言是你造成。”
“是我授意没错，不过你这蠢疤头是死给的真相，水落石出也是早晚的事——”
“等比赛结束，我一定让你尝尝专业魁地奇队员的肌肉力量。”
“我怀疑你内涵我不专业。”
“正如你所想。”哈利假笑，“卢修斯当年不让你投身这一行，说你不适合，真是正确判断。”
“那也好过詹姆斯对你的才华大吹大擂，导致你愚蠢自负。”
“他才没有！”
“那你恐怕是忘记了在四年前的那次宴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。”
6
霍格沃茨的学生都知道，波特和马尔福一向对立，但在这场晚宴上，他们有幸见到了这两个名字对峙的另一种形式。
詹姆斯·波特和卢修斯·马尔福举着各自的香槟，对彼此冷笑。
“卢修斯，你气色不错，只是头发好像又少了几根。”
卢修斯脸色发绿：“谢谢你的关心，詹姆斯，你头上的鸟窝里最近有没有鸟筑巢？”
詹姆斯笑得狰狞：“如果不是在我儿子的订婚宴上，我一定将你仅剩的头发扯掉。”
卢修斯毫不客气地回敬：“若非此处是优雅之地，我也一定让你的鸟窝品尝香槟的芬芳。”
战斗一触即发，好在莉莉和纳西莎已提前没收丈夫的魔杖，肉搏在这种场合又未免不雅。
“能娶到一位优秀的找球手，是你儿子的荣幸。”卢修斯的眼神渐渐往金妮身上漂移，语气里已经有些不满，“但我还是想谴责一句你的审美，愚蠢的韦斯莱一家到底有什么魅力？让你非想和他们联姻。”
“至少金妮和我儿子的球技不相上下，都是顶尖的专业选手，不像——”詹姆斯故意欲言又止。
“你怀疑你内涵我儿子不专业。”
“正如你所想。”詹姆斯假笑，“你最初不支持德拉科的事业，难道不是因为觉得他球技不精？”
卢修斯恼火道：“马尔福家的人至少不会狂妄自大！”
“这是事实，数数看你儿子败在哈利手上多少次吧。”
“这是马尔福家祖传的绅士风度。”
唇枪舌战，你来我往。
“爸爸！”德拉科走到卢修斯身边，面露不快，“你已经快要把酒杯捏碎了，难道你们想要把晚宴毁掉吗？”
“我倒希望能毁掉。”
两位父亲异口同声。
回头对视，历史性时刻，这竟然是波特和马尔福头一次达成共识。
7
“我父亲不支持我的事业，但他依然以我为傲。不像你父亲只对你盲目自信。”
“等会儿球场之上自见分晓。”
“正如我父亲说过的，我会表现出马尔福家的绅士风度。”
“哈，失败者的自我安慰。”
德拉科挑眉，换了话题，“想起那次晚宴，我就想起你父亲关于小母——金妮·韦斯莱的发言。”
“你的球技的确不及金妮。”
德拉科气得牙痒痒，“你选择订婚对象是看球技？”
“当然不。”哈利想，如果真是那样，我肯定已经和金妮订婚，而不是——
“如果你当真赞赏她，倒不如在霍利黑德哈比队的那一场上把飞贼让给她。”
哈利瞪着眼睛，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：“你是不是专程前来影响我赛前心情？”
德拉科露出夸张神情：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你常做这种事。”哈利冷哼一声，“火焰杯上场前刻意散布侮辱性徽章，O.W.l.S考试前故意寻衅滋事，还有——”
8
德拉科对着镜子正正领结，身上礼服整洁崭新，他将出席一场婚礼。
阔步踏入会场，臂弯挽着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女儿阿斯托利亚，露出幸福假笑。
“波特。”他对着人群中央一位冷漠点头。
哈利·波特身旁站着红毛小母鼬，一看到他，表情惊讶，“马尔福？我没料到你还会来。”
“我为什么不来？”马尔福昂起头，“救世主想借婚礼出风头？有我在就休想。”
哈利皱起眉，“你是不是专程来影响我婚礼前的心情？”
“你紧张的厕所都去了三次，还用我影响吗？”
事实败露，心虚掩饰，另找话题：“好过你一直掐着格林格拉斯小姐的胳膊，让她也开始紧张。”
德拉科赶紧松开阿斯托利亚，并为不绅士的行径道歉。接着转头对上宿敌，“今天来了许多媒体，我等着看你出丑。”
“想的美。”哈利翻了个白眼。
邓布利多理所当然作了救世主的司仪，扩音魔咒打开，苍老但快活的声音响彻婚礼草地：
“欢迎各位，现在我宣布婚礼正式开始，先有请两位新郎——”
9
刚回忆到一半，查德里火炮队队长突然推门闯入：“喂，你们两个冷静好没有？”
见两人依然横眉冷对，分坐房间两头，翻了个白眼，“随便你们，快出来，上场时间要到了。”
两人起身先后走出门，经过队长身边时，受到警告：“比赛过程中不许捣乱！尤其是你，马尔福，不要干扰我方找球手！”
“我冤枉呀。”德拉科说，“如果疤头不对我抛眼神，我就不搭理他。”
“如果你不挑衅我，我就不对你抛眼神！”
“如果你不故意到我眼前晃悠，我就不挑衅你。”
“如果你……我呸，我们都追着金色飞贼满场跑，你让我怎么不在你眼前晃悠？”
队长几乎绝望：“下次抽签再抽到阿波比飞箭队，我就当场自杀！”
哈利哼了一声离开，走向上场通道，德拉科则走向另一边。哈利在队友身边列队站好。
“这是你第一次打不列颠联赛，你好像一点也不紧张。”击球手在他身边发抖。
“刚刚有点紧张，但现在已经不了。”哈利回答。
“那可真是太好了。”击球手深吸一口气，试图压下自己的焦虑，“你怎么做到的？”
“分散注意力法。有人故意跑过来给我讲笑话。”
上场提示出现，队友们迅速飞出场地，哈利在欢呼声中听到播报员的声音——
“……查德里火炮队——后面紧跟着的是阿波比飞箭队——”
哈利回头，敌方找球手刚刚上场，稳住扫帚，对着他弯起唇角。
眼神挑衅：
Scared，Potter？
10
队长：什么比赛，什么宿敌，这根本是小两口调情。
-END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