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冉DrDeer

鹿牌吃饭做饭一体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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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目前主要搞小动物+猫武士+各种同人+oc)

【贾尼】狂人狂雨

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

Summary:

  当暗中的爱恋不敢表露时,有些人就会做一做自己与对方的白日梦。对于想象力丰富的人来说尤为如此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【Jarvis】

  放假的那天,天气很热很闷,但是没有太阳,它被厚厚的云遮住了。我想大概很快会有一场雨,但那也并不会让空气更凉快,反而变得又潮又闷。我一个人拎着行李穿过校园,去赶回家的火车。

  走到某栋宿舍楼下的时候,一群人笑着走了出来。我无意识地应声看去——

  “你什么时候回家?”

  “刚考完试,先玩两天再说吧。”

  人群中央,正在回答的那个人,我一眼就认出他漂亮的焦糖色头发,是他——那个总是莫名吸引着我注意的人。

  他们聊着天从我旁边过去了。他没有看我,我也没有给他什么多余的眼神,彼此就像看到了任何一个最平常不过的人那样。我拉着箱子离开了。

  不出一个小时,风刮得更猛烈了,云层里突然划过一道闷闷的闪电。我站在火车站前开阔的广场上,周围人不是很多,但都形色匆匆,没人注意到我。天空有些暗沉,虽然才下午五点,但站台的工作人员已经把灯都打开了。

  我独自到自动售票机前去取票,过了安检,钻进闷热的候车室,一路上都没有和任何人说话。候车室里满是将要奔往四面八方的人群,发出低沉而巨大的嘈杂声,像一团蜜蜂一样挤在一起。有小孩子在奔跑,撞倒了我的行李箱。

  “快说对不起。”孩子的妈妈走过来,严厉地对小孩说。

  “对不起。”小男孩怯生生地帮我一起把箱子扶起来。我说没关系,他就跟在妈妈身后灰溜溜地走了。

  “喂,你的箱子磕了一个角。”边上有人说。

  我把箱子转过来,发现的确是蹭到了一点,但还不算碍事。我抬头朝着那人看去,一路上都一直没有变化的神色突然起了波澜。

  “你……”

  他的头发是温暖的焦糖色,穿着一件格子衬衫,外面是一件宽松的外套,椅子旁边放了件小巧的行李箱,似乎并不是为像放假回家之类的长途旅行准备的。他看起来有点不安,也有点迷惑,大概是我的反应有点突然。他看了看我:“怎么了?”

  “没什么,只是……我见过你。”我轻轻扬起一个友好的微笑。

  “……啊,很多人都见过我。”他微微笑起来,唇角扬起,好看的眉眼弯成新月。

  或许我不该提我早些时候就见过他的事,那就显得对他太过关注了。但好奇心还是让我开了口,“我是说今天下午,我离开学校的时候见过你。但你当时好像在说还不着急离开学校什么的。”

  他眨了眨眼睛,“原来我们是校友啊。……也没什么,我突然改变主意了。回去晚了家里人会唠叨。”

  我点点头。他的家庭听起来幸福美满。我又瞄了一眼他那过小的箱子,猜测他是不是已经把东西邮回了家。

  “你坐哪一趟?”他问。

  我们核对了彼此的车票。和我隐秘的期待完全不同,我们搭乘的并不是同一辆列车。我去的是学校附近一处很小的郡城——我的家乡,而他则要去纽约。我还有一小会儿就要检票了,但他的车还有几乎一个小时。

  “你家?”我指着票上的地名。

  “不是,我父母现在在那里。”

  他说话的时候有种轻浮的上扬腔调,像个不靠谱的公子哥——当然,他就是。因此,挤臭烘烘的火车车厢似乎不太符合他的身份。

  “为什么不坐飞机?”

  “老头子希望我学会节俭。”他无意识地地用手指关节轻轻敲了敲箱子,我的注意力被他的手指吸引过去。那是一双不大的手,但看得出,相当有力。手指上有两道狭长细小的伤口,我想可能是在实验室划伤的——听说他经常受伤——他也没有矫情地为此贴上创可贴。

  “你呢?这就回去了?不和朋友们出去庆祝一下?”现在换到他问我。

  “嗯,也没什么朋友一起出去玩儿。”

  至少回家后,还有父亲可以聊聊。我在心底叹了口气。——很久没见,希望他今年已经从母亲过逝的阴影中走出来了。想到这儿,我有点走神了。

  他沉默了一会儿,漂亮的棕色眼睛看向我,轻快地说:“或许开学之后……如果你没什么地方去……你可以来参加我的party,会很有意思的。”

  我们又说了一会儿话,周围的人群的低声嗡鸣依然没有消减。在这团嘈杂的蜂群里,我们俩像是在四周开辟了一个小小的宁静的角落。

  广播响起来了,我得去检票了。

  我起身拉着箱子离开,和他道别:“祝好运。”

  “好运。”他随性地挥了挥手,对我露出一个牵人心弦的微笑。他平时就常笑,笑起来也很漂亮。但现在的笑容似乎有一些单单为我而笑的意味,我心里竟然有些高兴。

  等我通过检票口,要从转角拐到月台方向去的时候,我又回头看了一眼候车室。或许是人太多,或许是我看的不够仔细,我没能找到他的身影。

  

  坐进车厢,雨点立刻砸了下来,这场旅途大概不会安宁。外头潮湿的空气让车厢里相当闷热,还充斥着各种各样难闻的味道。我皱着眉头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,靠窗,水雾正在整面玻璃上弥漫。

  我想到候车室里的他。大概等车厢里人群的气味混着潮湿的雨水气息开始发酵,他也要钻进这样一个充满古怪味道的小小铁皮里来。这让我觉得不舒服,像他那样的人不适合待在这儿。

  手机响了响,我拿起来看。

  “改变计划。回学校,见鬼的天气。”

  是他。

  我当然有他的手机号。他相当优秀,才华横溢,在人群中十分耀眼,几乎全校的学生都知道他的联系方式。——可他怎么会我的手机号?

  或许我什么时候给过他,但我忘记了。我努力想了一会儿,似乎有了头绪。我们上次见面并不算友好,是在学院的学术辩论会上——我们是对手。

  两边的队伍里优秀的人都不少,我的发言也大多中规中矩,大概没有被他注意到。而他锋芒毕露大杀四方,顺利捧走了冠军奖杯。赛后他要了全队的联系方式,说要扩充交际圈——他经常那么做。但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?

  或许是因为比赛时的胸牌,毕竟他记性一直很好。

  想了一会儿,给自己寻找到了合理的解释,我才慢悠悠地回了一条消息。

  “回去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
  接着,我按自己一直以来的的习惯,拿出书本,关掉手机,享受这平和的几小时车程。

  窗外这场狂雨越下越大,雨点在火车车速下倾斜成古怪的斜线。

【Tony】

  放假的那天,天气很热很闷,但是没有太阳,它被厚厚的云遮住了。我想大概很快会有一场雨,但那也并不会让空气更凉快,反而变得又潮又闷。不过我还是希望下雨,甚至会放肆地在雨里奔跑一阵以消减暑热。

  舍友叫我下楼去,说晚上出去吃顿好的庆祝一下学期结束,可我不想去。我告诫他们应该马上就要下大雨了,还是在室内呆着好。

  舍友古怪地看着我:“这不像你的风格,我以为你会说些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之类的话。”

  “今天有点累。”我坐在阳台的椅子上,撑着脑袋往下看,校园里要回家的人挺多,纷纷拖着箱子朝校门口走去。

  舍友带上门走了,但没关紧,对流的风又把门给吹开了,发出难听的吱呀声,我只好起身去把门反锁上。接着我再次回到阳台上,无意间朝下望去——

  拖着箱子从楼下走过的人,是不是他?我应该不会认错,他的金发即使没有阳光装点也美丽耀眼。是,就是他——那个总是莫名吸引着我注意的人。

  他在我楼下突然停了一下,但很快就继续往前走了。刚刚下楼的几个舍友笑着从他旁边经过,但我没去留意他们。我的视线只追随着那个人的身影,一直到他消失在行道树下。

  我想他大概是要回家,但我接着就把他抛在脑后了。我转身到屋里拿了电脑出来,打算敲点论文。

  我承认,今天我的确是有点奇怪,我平时宁肯找枪手也懒得动论文一个指头。但今天不一样,可能是因为天气太闷热太烦躁,心里又觉得很空落。

  我不安地晃了晃鼠标,让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电脑上。不出一个小时,天就很暗沉了,风也变得极为猛烈,一道突然的闪电把我从屏幕前惊起。我收起电脑下楼,打算到食堂找点晚饭。下到楼底时,雨点砸了下来,还好我提前拿了伞。这雨有点急,很快就变大了。

  校园里空荡荡的,这种天气,出门的本来也不多。如果是往常,我或许会点个外卖,但今天我居然鬼使神差地出来了。

  我无意望了一眼校门口的方向,诧异地看到一个人走了过来,没打伞,一路淋着雨,拖着行李箱。

  他不是要回家吗?

  突然,他和我对视了,我的心受惊般地猛地跳了一下。他直径朝我走过来,似乎想和我搭话。

  “你好,你是不是要去食堂?……能不能借下你的饭卡?……我的在箱子里,不好拿出来。”他金色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上,呼吸有点不匀。

  “当然可以。”我忙把伞举高,打在他头顶,但他太高了,我举得有些费劲。他用手抹了把脸,把伞接过来,举在我们两个人头上。

  我掏出纸巾递给他,他感激地道了谢。

  “你这是怎么回事?”我指了指箱子。

  “本来要回家,可天气不好,飞机要改签。……我走到一半才接到通知的。……一路上都好好的,结果下了雨,偏偏又没带伞——而且这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。”

  他的声音是沉稳的伦敦腔,优雅又迷人。

  “幸好遇上了我。”我开玩笑。

  他扬起嘴角点点头。

  “好了,到食堂去吧。”

  他一只手拖着箱子,一只手打着伞。但这样他就很难把伞准确地遮在我头上,没一会儿我们两个人都淋得潮乎乎的了。于是我接过箱子,好让他安心打伞。

  我们两个挤在伞下,为了防止跌跌撞撞又再次淋到雨,他直接伸出空的一只手来揽住我。其实靠在一起并不舒服,因为两个人身上都又潮又冷。但好在他搁在我肩膀上的那只手很温热。

  好不容易才钻到食堂的檐下,我们两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,整理了一下,才走进去。

  我和他都本想买点什么带回去吃,但我看他湿冷的样子,就主动提出在食堂吃点热汤再回去。他犹豫了一下同意了,我们两个点了食物,找了个角落坐下。

  “你等下回去洗个澡吧,当心感冒。”我好心地说。

  他依然是微微笑着点头,似乎不太喜欢说话的样子。当然,也可能只是我从没和他正面交谈过。

  “下次再遇到下雨,就找个地方躲一会儿,怎么能淋着雨到处跑呢?”

  我把我盘子里的炸虾给他夹过去。

  “这个还热乎着,尝尝。”

  他局促地道着谢,但始终是微笑着。我很喜欢他上扬的嘴角。以前远看时,不常见他笑,事实上他笑起来很好看——而且这次的笑容好像是单单为我绽开的,那就更多了一丝牵动心弦的意味。

  “你家远吗?”

  “挺远的,暑假我得回英国。”

  “你是英国人?”

  “不是,在英国长大,爸妈都住在那边。”说这些时他笑着,看起来生活幸福又美满。

  “你什么时间回家?”他突然主动问了问题。

  我沉默了一下,“我从不回去,父母早就去世了。”

  他哽住,“我很抱歉。”

  我摇头,“没什么,都很多年了,他们只给我留下一笔遗产——别用那种眼神,我可不是可怜鬼。我活的好好的。”

  他这次没笑,认真又温柔地看着我。

  我闪过视线,接着说:“……我挺好的,并不是说我没有住的地方,只是很少回去。……我每年假期都离开学校去旅行,这样大家就不会觉得我不回家很奇怪。”又想了一会儿,我挂上微笑:“也许今年我会去英国,你欢迎吗?”

  “随时欢迎。”他用冰蓝色的眼睛看向我,温柔地说。

  我们又说了一会儿话,窗外狂雨依旧,乒乒乓乓地敲打着,可我们俩像是在四周开辟了一个小小的宁静的角落。

  简短的饭后,我们道别,我打着伞送他到他的宿舍楼下。

  回来的时候,我一直盯着路上银亮亮的水洼。如果能和他相熟……

  “喂,你怎么在这儿?”

  几个舍友打着伞,似乎刚好回到楼下,立刻招呼我。

  “你去宿舍区那头了?……那边除了几栋宿舍楼不是什么都没有吗?”

  我回头看了一眼,发现自己很难从重重楼影中辨认出我刚刚驻足的那栋。

  突然,手机震了震,我掏出来,心猛地漏跳一拍。

  奇怪……是他的短信。

  其实我曾注意到他很久——他相当优秀,才华横溢,只是平素实在低调,我才鲜少听到他的消息。他和我的社交圈子几乎毫不重叠,唯一一次正面接触是在学术辩论会上。他操着低沉端正的伦敦腔,发言寥寥,却又字字如金,面不改色地驳回我们好几个论点,那次我们着实险胜。赛后为了要到他的联系方式,我还和他队长要了所有人的电话。——可他?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?

  啊,对,全校学生几乎都知道我的号码。我讽刺地笑了笑。

  这一切很容易就解释的通了。我随手点开短信内容,对于内容突然感到有些紧张。

  这条短信莫名其妙,甚至让我心神不安:

  “回去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
  我心里有什么东西膨胀起来,嘴角渐渐挂上笑。但不安和理智的针尖还是戳爆了我幻想的气球。我开始猜测他是不是发错了,一时走神,竟不小心播了个电话过去。

  等我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拨通好几秒了,我慌忙按掉。

  但在我挂掉电话前,比发错的短信更加奇怪的,是听筒里飘出的语音提示:

  他关机了。

  

  

  -END-

  

  

后续:

  Jarvis火车快到站的时候给手机开机了,他发现一个未接来电,但来电显示匿名。他没有在意。

  

  

后续的后续:

  暑假中,Tony不知怎么决定坐飞机独自去英国旅行,而Jarvis则很奇怪地乘着火车到纽约逛了一圈。

  等到开学回来的时候,两个人刚好在校门口遇到——这是他们的第二次正面相遇。他们只是淡淡地看了对方一眼,就像看到一个最平常不过的人那样,拎着行李擦肩而过,没有打招呼。

  

  

后续的后续的后续:

  在毕业季的招聘会上。Jarvis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给Stark工业投了简历,面试官不知为什么百般刁难他,他也觉得自己表现很差,但最后还是奇怪地录用了。

  上岗第一天,他和Tony第三次正面相遇,Tony只淡淡地说了句好好干。

  他干的不错,晋升也快,只是同事关系奇怪地总是并不友好。

  几年之后,他才知道Stark工业并不招应届毕业生,因此他的出现格外惹人非议。当时面试官明显是受了上级指示,但也刻意提出刁难的问题,想给他个下马威出出气。

  在搞清楚自己进公司的来龙去脉后,Jarvis辞职了,公司里的人再也没有见过他。

  

  

后续的后续的后续的后续:

  某天,当年刚正不阿的面试官受邀出席公司Boss的订婚酒会,又再次见到了之前那个虽然走了后门但的确才华横溢的年轻人。

  这次,他的手指上戴着和公司Boss一对的戒指。

  

  

 -END-

  

  

  

感觉自己写的可能有点莫名其妙。还是做一下解释?

(写的乱就乱吧我脑子里爽过了就行了)

  1.贾尼双向暗恋

  2.正文两段中,两个人其实都没有实际的交际。大部分出自暗恋者内心的想象。

  3.降雨有时间差是正常的(……)

  4.这是两段真真假假的故事,除了以下几件事真实发生,只有本人说的话和的行动轨迹大致是真的。

  ①Jarvis想象自己在Tony宿舍楼下遇到了Tony和他的舍友,但当时Tony其实在楼上看着他离开。Jarvis的确在楼下停了一下,他在想象遇到Tony的样子。

  ②他们两个对对方都不熟悉,只好想象对方生活美好幸福。Jarvis觉得T像是那种家里有钱,在大都市飞来飞去的人。Tony根据口音盲猜J家在英国。

  Jarvis想象Tony又回去了,是因为他觉得Tony这种人绝对不会坐火车。Tony想象Jarvis坐的是飞机,其实只是因为他没坐过火车(……)。

  ③Jarvis收到的短信是他想象的,但回复的短信是真的。他觉得Tony不可能有他手机号,所以就放心大胆地发了。

  Tony手抖回拨电话后很慌,黑了电话公司把自己号码隐藏了(……)。

  ④Jarvis觉得Tony很屌,自己很菜。Tony觉得Jarvis很屌,但自己更屌(?)

  ⑤他们的第一次正面相遇是在辩论会上,这个是真的。要全队联系方式也是真的(Tony早就有了小心思)

  ⑥Jarvis是不敢主动和Tony交涉的(毕竟后者是学校里人尽皆知的风云人物),所以即使在幻想里也没有出现更进一步亲密的行为/对话。不像变态(不)Tony想象的又搂搂抱抱又唠家常的。(但Jarvis最后还是暗搓搓应聘了Stark工业。)

  ⑦Tony在从Jarvis宿舍下走开后其实就脱离幻想状态了。他心底非常渴望与Jarvis熟悉,所以他念叨了一句:“如果能和他相熟”。

  ⑧如果旁边有人注意到他们,大概会发现他们一个人在那儿神叨叨地还到处乱晃。(这条100%是真的)(划掉)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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